第二十九章 骗局!

了果的指甲特别长,手指似乎有些纤细,不像是男人的。

那双手在墙壁上...嘎吱.....嘎吱

随着指甲划动,一处经文被抓痕撕裂,彻底破坏。

我瞩目不禁怒喊:“你在做什么!”。

了果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我淡淡的笑,唇角一点点勾勒而出。

我几乎陷入了惶然,混乱

面前的这个了果是假的,真正的了果大师早就死在了佛像的顶端。

还有诸多的其他疑惑,

现在不是已经过了三点?

冥约的时效已经过了,为什么那个东西还追着我不放?

她现在破坏经文还有何意义?

难道说冥约的时效不是三个小时?

蓦然间佛像脚旁的一张白纸碎片引起了我的注意,遥遥看去能看到上面有几个字。

“包括我!“。

我瞳孔猛缩,这是了果大师留下那张信的缺角,没有想到竟在这个地方。

如果将信完整拼合,那最后一句就是:“不要相信任何人,包括我!”。

了果大师仿佛已经猜到了一切。

然而还是晚了一步,我没有发现那张缺角,也没有发现了果大师的尸体就在佛像顶端。

而我还将另一个了果放了进来。

我怀着质疑的态度再次看向了一眼钟表

什么!

只见钟表上的时间是两点五十分,距离三点还有十分钟!

怎么可能?明明上次看的时候已经过了三点,还特意多等了一会。

这时钟表下方一件事物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
那是一张剪纸,剪纸制作而成的钟表,而那剪纸钟表的时间已经过了三点。

乍然间我想通了一切很多事情。

时间实际上并没有过三点,而是这张剪纸钟表贴附在原本钟表上,紊乱了我的时间观。

但这是一个小套路,为她接下来的做铺垫。

她先后以了果,净初的身份来迷惑我,使得我一直处于警戒,精神紧绷的状态。

而且还主动露出破绽

第一次发现净初的破绽是黑色长发,第二次发现了果的破绽是诡异的眼睛。

当第三次遇见了果时,发现的却是染血的袈裟。

先前两次都是她故意所为,目的就是麻木我的戒心,使得我下一次一定会再度窥探外界寻找破绽。

她又将时间弄假,进一步让我放松,而后以毫无破绽的了果身份出现。

在冥约时间已经过了的前提下,又以我最信任的人身份出现,

这样一来我自然会信任了果,这道门也自然会开。

进来之后她首先就是破坏经文,将我最后的防线破坏,哪怕后来发现她的身份也无力回天了。

她的这些行为令我感到冰冷刺骨的愤怒。

并不是自己被骗,落入陷阱,而是了果大师的死!

蒲团上的信有九成的几率是了果大师所留,他猜到了大部分事情,甚至猜到了自己会死。

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了果大师会死?

她要杀的不是我吗?为什么连了果都不放,还是这种残酷的死法。

我愤怒回头时,那个了果已经不见了。

大殿内再次空荡无人,那处被破坏的经文格外显眼。

去哪了?那个混蛋去哪了?!

我失控的对着四周怒吼:

“你不是要杀我吗!”

“来呀!”

“为什么对了果下手?是因为他阻碍了你吗?”

“好啊,你不是要杀我吗?来啊,现在没有任何阻碍了”

“来杀我!我的命就在这!”

“你追上我这些天,费劲多番功夫不就是为了我这条命!”。

大殿还只有我声音的回响,全无半点其他反应。

我无力跪坐在蒲团上,真是快受够这一切了。

忙活了半夜,折腾几天,牺牲了了果大师,换来的还是个必死的结局。

十分钟,还有十分钟。

如今经文已经被破坏,也就代表着密不透风鸡蛋壳有了一处漏洞,

那处经文我也并不知,无从下手缝补。

微弱月光下,两道长长影子倒映在大殿的地板上。

我抬头门前站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,他们身体随风晃动。

一摇一晃的进来,轮廓也清晰了。

重笔厚墨刻画的五官,如画般的面部和稍微露出木质纤维的肌肤,纸人!

这是一黑一白两个纸人。

黑色纸人肩上扛着一条锁链,白色纸人手持一惨白的哭孝棒。

我咬牙起身,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

怀里还抱着木鱼,此时再度敲响

咚!

坐以待毙,困境放弃可不是我的性格,哪怕没有希望我也要给他争出来一分!

咚咚咚!

木鱼连续敲响,效果显而易见还是有点用。

一黑一白两个纸人听到了木鱼声停下了脚步,身体咯吱咯吱摇晃。

我目光冷厉持续不断敲着木鱼

十分钟!只要撑过十分钟,一切都应该会有个结果了。

两个多小时我都抗过去了,还怕这十分钟?

两个纸人前进不动,摇摇晃晃好像要散架了一样,两个纸人对视一眼。

白色纸人突然丢出了哭孝棒,

那哭孝棒跟长了眼睛一样也不转圈直直朝我飞来。

我当即抱着木鱼躲开,刚有动作那黑色纸人立刻抛出锁链。

锁链先是越过我的身子,黑色纸人手臂一动,锁链当即转了圈牢牢固固套在我的脖子上。

套上的一瞬间,锁链收紧到要将人脖子扭断的程度,同时把我拖向纸人。

我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敲响木鱼

本来飞走的哭孝棒又飞了回来,一下子将木鱼打飞了。

白色纸人重新接住哭孝棒,黑色纸人拉着锁链将我拖向它。

纸人抓住锁链两端拉扯,似乎要将我脖子给绞断。

我只能双手拉住锁链,避免自己脖子的惨状,我的力量和纸人完全没法比。

哪怕是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阻拦一点点。

脸色肤色肉眼可见的涨红,发紫,脖颈的骨骼不堪的嘎吱叫。

在缺氧的最后一刻我脑中闪过了一道幽绿幽渊的火炎。

曾在湖底时出现过一次。

一次就足以铭记于心......

呼!脖子上忽然一松,我连忙吸上一大口氧气。

哗啦.......回过神才发现锁链竟然断掉了,一端掉落地上。

断口处还燃着幽绿火炎。

还有一处也有幽绿火炎,那就是我的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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