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盛雨,是真有杀人的胆子。
他轻描淡写的把刀子,捅进了吴细兵老婆的心脏里,已经震慑到了这十个平常在村
子里作威作福的村霸。
“现在接着谈生意。”叶盛雨从火锅里夹了一块黄喉,扔到了嘴里,说:你们的铜
矿,我要了,但是……我这次,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,同意吗?
十兄弟各自都不敢说话了,纷纷望着吴细兵。
吴细兵还是稍微有点种的,再加上他老婆刚好被叶盛雨给捅得离死不远了,心里头
憋着一股子愤怒呢,他骂道:放屁,一分钱不给,拿我们铜矿?老子不干。
“硬茬?我喜欢。”
叶盛雨冲着自己的马仔示意,那马仔二话不说,上去砍了吴细兵兄弟的一条腿。
吴细兵大汗淋漓。
叶盛雨骂小弟:谁特么让你砍腿了?砍点新鲜的地方下火锅。
那马仔再把吴细兵另外一个兄弟的手给砍了下来,用水洗干净后,放在了火锅里头。
叶盛雨伸出了筷子,夹住了那只断手,在火锅里头漂着煮,吴细兵喊他:五百万,
五百万我就让出我的铜矿。
“哼哼。”叶盛雨没搭话,他煮好了人手后,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里,嚼了几口后,
吐在了桌子上,骂:开私矿的人,手也太糙了,难吃得很呢。
他站起身,抓起了马仔递过来的匕首,走到了十个人中最小的人面前,揪住了他的
耳朵,一刀给切了下来,扔的了火锅里头。
这耳朵脆生,才煮了半分钟,叶盛雨拿着筷子,把耳朵给夹了起来,送到了嘴里,
很是陶醉,说:这味道不错,滋味美!
他面对人耳朵,宛如食客享受美味一般的状态,已经彻底把吴细兵他们十个人的心
理防线,彻底击垮,都崩溃了起来。
吴细兵不停的给叶盛雨磕头,求饶:大哥,我错了,我不该得罪你,铜矿你拿走……
我被打服了。
“服了?”
“服了,服了!”吴细兵的响头,可得是真卖力气,头皮咳出了紫印,紫印磕都皮开
肉绽。
“往后记住了,做事,不靠拳头,靠脑子,和一股子真正的狠劲。”叶盛雨求助了吴
细兵的头发,同时将手里的两根筷子,一下子透到了他的眼睛里头,他还抓着筷子
把,猛地一旋!
做完了这事,叶盛雨才站起来,跟马仔们说道:把这伙人全给变成残疾,得给他们
留点念想,知道往后不在我的地方上抢食。
他这个人,手段极其毒辣,向来遵循,小事大事都隐忍,一旦选择出手,那就要让
对方深深的恐惧他!
这事之后,那吴细兵的铜矿,易主了。
我问老孙头:也就是这次之后,叶盛雨和吴细兵他们十个人,正式结仇了吧?
“哪有这么简单。”老孙头说:那叶盛雨啊,是真的毒辣,这个王八蛋不是绑架了吴
细兵他们十个的老婆孩子吗?这些孩子里头,只要是男孩,都被他切了子孙根!
“啊?”我张大了嘴巴,要说这真是狠人之外有狠人啊,这叶盛雨竟然狠到了这个程度。
老孙头说这事,对吴家十兄弟,伤害是最大的,村子里面吗,很多都有点重男轻女
的现象,认为儿子能继承自己的事业,把自己这一脉发扬光大。
这下子可好了——男孩都被切了子孙根,这相当于绝后啊。
吴细兵等人回了家,把家里百分之九十的房产变卖了,十兄弟拿着钱,满世界去找
高人,对付那叶盛雨。
“那叶盛雨如果没切子孙跟,也许吴家十兄弟就彻底认栽了,但他们被绝了后,绝
对不认栽,倾家荡产的去搞那叶盛雨。”老孙头说:这十个人,出去了一年半,最
后回来了,欢天喜地的回来,在村里喝酒的时候还说呢,说自己找到了一个叫残袍
的高人,有办法对付那叶盛雨了,但是要等,等个几年之后,才能灭了那叶盛雨。
老孙头说当时村子里的人啊,以为这吴家十兄弟是疯了,什么年代了,还玩“君子
报仇,十年不晚呢?”,这分明就是没找到高人,报不了仇,只想着找个台阶下。
村里的人还发现,那吴家十兄弟,从外头找高人回来之后,比以前多了一些残疾。
比如说吴细兵,本来只是被叶盛雨戳瞎了两只眼睛,但回来之后,少了一个脚掌。
村里人就怀疑,这十个兄弟,估计中途又去找叶盛雨报过仇,只是又失败了,被人
狠狠教训了一顿,废了身体另外一些部件后,他们彻底绝了报仇的心思!
“我都把他们当笑话看呢。”老孙头说:谁知道,十年前,这十个兄弟,在一个月
内,相继死去,没过多久,川西城里的叶盛雨,他、他家亲戚、玩得好的朋友,全
部死掉,村子里的人,才想起来,当年吴细兵那十个人,说的是真的!
事听到这儿,我差不多了然了。
吴细兵那十个人,变卖家产去找高人报仇,找到了残袍,残袍把他们带入了东皇太
一脚,并且教了他们练地仙的办法,他们把仇恨逼到了身体某个部位之后,斩了下
来,回了家,这也是村里人当时好奇他们怎么找完高人,更加残疾了。
他们在杨三沟子里带着,等着“恶尸”长大、通灵!
十年前,他们的地仙成了,第一命死去,第二命出了“母宫”,先把当年叶盛雨的仇
给报了,然后才去了东皇太一教里,成了如今要屠城川西的十不残。
我脑子里想着这些事,嘴里头没话了,老孙头担心自己的赌场要被封,小心翼翼的
问我:大哥,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
“没了。”我很认真的跟老孙头说:今天我在这儿问你的话,你可别给我到处乱散
去……我要听到什么风声走漏了,你这个赌场……小心点。
“当然知道了,市局的事,都需要保密嘛。”老孙头表现得很上道。
我点点头,出了小房间,下了楼。
那老孙头还十分热情的喊我:大哥,有空来玩啊?
我没回他话,出了赌场私房,见到了坐在巷子口抽烟的冯春生。
他见我下来了,询问我: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
我心情不太好,摇摇头,说:不太好,要找十不残生前的心毛之物,很是棘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