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备用计划？”
黄新杰吃惊的询问
“你还有备用计划，说来听听，我十分好奇。”
王影飞微笑着回答
“我相信你并不想知道，因为那并不有趣。你可以想一想，今天给你使用的手榴弹，其实都是给你准备的。”
“都是给我准备的？你给我使用的，不是给我准备的，难道还是给那个叛徒准备的？”
脸色一变，黄新杰突然想到了什么
“我说王影飞，你该不会是打算干掉我灭口吧？”
“你很聪明，别不自信。所以今天是你救了你自己。”
王影飞给黄新杰倒了一碗茶水
“压压惊，就当我给你道歉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可道歉的。”
黄新杰喝一口茶水后继续说
“钟表店的破绽实在是太多，距离很远就能看出，钟表店外面重新翻新打扫过，就连街道都泼水清理了。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公董局的领事前来视察呢？”
王影飞给他解释
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，昨天刚刚发生枪战。店面上都是弹痕，地上都是血迹。如果是这个场景，除非接头的是瞎子，否则谁还能走进去。”
“刚刚那个女演员是什么情况？”
“您还真是观察入微，仅仅几个眼神交流都没有逃过你的眼力。她是我的搭档，也是我的交通员。钟表店本来是我的交通站，那个小伙计在昨天叛变了。
原计划你是通过交通站，联系我的搭档，她再安排我们见面详谈。毕竟我的身份比较特殊，我很多事情都要她来安排。”
咚咚咚！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谈话，王影飞打开门，发现是李凝玉，就让开身子让她进来。
“这是李凝玉，我的搭档。这是黄新杰，今天的接头对象，新四军的军需处长。”
王影飞开始给双方介绍一下，李凝玉说
“我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，我们出去吃顿饭，顺便给黄同志安排一个住处。黄同志，我们家不方便，那是一个军统窝，你过去很容易惹人怀疑。”
黄新杰不以为意
“客随主便，我对吃住没有太大的需求，还是安全第一。”
王影飞给黄新杰吃一个定心丸
“和平饭店是美英法资本合开的酒店。在法租界的地盘上，没有任何势力能够搜查。包括法租界巡捕在内，至于小鬼子就更没有权力了。”
“那行，我就享受享受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。”
王影飞开车，给黄新杰开了一间房，三人一起吃了一顿法式大餐。吃的时候，黄新杰还说
“这都是肉啊！不管怎么做它都好吃。”
但是一结账黄新杰就觉得不香了
“一顿饭就吃了1千块，刚刚吃的是龙肉吗？这上海滩也太黑了？”
王影飞解释道
“能在小鬼子殖民统治的上海滩享受这一份安宁，他现在就值这个价。这些钱都是我们掏，所以你就不用心疼了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心疼，这顿饭都能买半挺捷克造了。同志们要是听说我在外面两顿饭就能吃进去一挺轻机枪，你说同志们该如何想。”
王影飞安慰黄新杰道
“同志们应该想，还是黄新杰厉害啊，两顿饭就吃了敌人一挺捷克造轻机枪。这些都是军统付钱，所以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回到客房，李凝玉开门见山
“黄新杰同志，可以说一下冒险来上海滩的目的吗？”
黄新杰马上进入状态
“组织得知你们准备在上海滩开辟走私通道，所以就安排我和你们联系。新四军的根据地距上海滩不远，所以十分希望可以和你们搭上线。”
王影飞没有说话，他还在思考，但是李凝玉开始跟黄新杰交代贸易公司的情况
“瑞信贸易公司，是瑞信银行钱家出资，和军统合伙开的港口贸易公司，主要的业务就是走私。
公司董事长是钱家家主独女钱冰卿，总经理是军统法租界情报组总务科科长许景泰，财务总监是情报组机要室主任余墨。
虽然这个公司是在王影飞的掌控下，但是王影飞只是情报组的行动处处长，和几人没有直接隶属关系。
瑞信公司的利润是情报组占五成，王影飞两成、许景泰和余墨各一成，最后一成行动处的所有队员平分。”
黄新杰疑惑的问
“钱家没有分成，他们是搞慈善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因为钱家是军统拿他们一家老小数百口人的性命逼上这条路的。这个产业算是投名状，钱冰卿就是他们钱家押在军统的人质。”
黄新杰看着王影飞
“你们这个手段可不光彩。”
王影飞苦笑道
“深处黑暗，我们心向光明就够了。至于光彩，那是属于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民的。我们还是谈论一
下具体的交易方案？”
黄新杰好好想了想
“新四军最缺的就是医疗物资，其次是武器弹药，最后就是白糖、食盐、布匹、棉花、电台零件等小鬼子管控物资。”
王影飞看黄新杰好像没有理解透彻，所以说的更直白一点
“要是新四军困难，我们可以咬牙送给新四军一批物资。但想要长时间合作，贸易公司就必须赚钱。
原因更是十分简单，军统耗费这么大的气力建立的公司，就是为了钱。在果脯这面，杀头的买卖抢着做，不赚钱的买卖无人问。”
“这点我知道，《资本论》里提到过，但是我实在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值钱的物资？”
王影飞开始给黄新杰出主意
“现在中国最好的出口产品是猪鬃、桐油和钨矿。这些都是国际紧俏物资，只要出现在法租界，就能立刻找到买家。
据我所知，新四军的根据地就有这些物资。像是油桐，在河南就有；钨矿在江西；至于猪鬃就长在猪身上。”
“那要如何操作？要是我们直接将物资卖给瑞信贸易公司，总感觉我们会吃亏。”
王影飞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，李凝玉笑着说
“我还第一次看见，和军统做生意还不想让军统赚钱的。”
黄新杰不好意思的解释道
“我只想让新四军的利益最大化，不能好处都让军统赚去了，这不就成了资敌吗？”
王影飞提出一个方案
“黄处长，我有一个想法。你们安排人进入贸易公司，然后这个人一点点的拓展关于新四军的业务。”
“那不会有人怀疑吗？”
王影飞给黄新杰一个肯定的回答
“一定会有人怀疑，但只要他能给军统赚钱，那这个怀疑他们就会埋在心底。如果哪天他不能赚钱，就是他暴露的时候。”
黄新杰思路非常清晰
“那这个人在贸易公司的管理层里，用不了多久就是明牌，但短时间还不会有危险，那这个人就能干很多事，例如发展下线。”
王影飞提醒道
“大规模发展一定不行，但是可以秘密单独发展。我看贸易公司的管理层就不错。他们本身都是爱国青年，也了解到果脯的黑暗。相信组织的光辉，能够照亮他们心中的正义。”
李凝玉眼前一亮
“先笼络住贸易公司，再渗透到行动处，这样对我们组织将会越来越有利。”
黄新杰还有一点担忧
“这会不会影响王影飞同志的安全？”
“你要大张旗鼓的就一定会，这个人一定要温和，要做到润物细无声。”
这就是王影飞的要求，王影飞最怕的就是来一个有理想、有信念的愣头青。这样的人，王影飞就只能含泪送他去和前辈们畅谈理想。
黄新杰第二天就走了，一同离开的还有钟表店的交通员和李凝玉的下线。从此王影飞和李凝玉就与组织失去了联系，没有过多久，李凝玉老家来了一个表哥到上海滩讨生活。
王影飞直接将这人带到许景泰的办公室
“景泰，这人是凝玉老家的表哥，叫李响。之前在乡下走街串巷做点小生意，现在小鬼子封锁的严，生意不赚钱了。
我想让他给你做一个业务员，和其他业务员一样。如果没有业务，就我给他出生活费。如果他能找到业务，就给他提成。”
许景泰十分痛快
“哥你说的那是啥话？咱们公司是有保底的，即使没有业务，也饿不着他。”
转过头，许景泰又对着李响说
“当然，要想赚大钱，要想改变生活，就只能自己努力拓展业务。
咱们公司还是相当灵活的，只要你能赚到钱，你就是业务员；只要你能赚大钱，你就是业务经理；只要你能让全公司都跟着你赚大钱，你就是业务总监。”
许景泰一边给李响画饼，一边给李响安排工作。安排完李响，回到办公室许景泰问王影飞
“哥，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？”
王影飞笑着回答
“就是李凝玉的一个老乡，不知道在哪听说上海滩遍地黄金，所以过来闯一闯。具体什么路数，李凝玉也不了解。这人能用就用，不能用就打发了。至于表哥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。”
“行，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。”
许景泰一边说，一边从办公室拿出一个账本
“哥，你猜猜第一笔生意咱们赚了多少？”
（未完待续，本章完。）